香港需要什么样的民主？是以偏执、“黑金”、暴力为特点的劣质民主？还是以理性、健康、和谐为特点的优质民主？在人们看惯了台港民主实践中的诸多“煞风景”现象之后，最近台湾和香港的两场选举让人眼前一亮。11月24日，在台湾高雄市长的竞选中，原本被人们不看好的“卖菜郎”韩国瑜，赢得了一场“干干净净”的选战；11月25日，在香港九龙西立法会议员补选中，首次参选的“政治素人”陈凯欣，面对恶意的抹黑和挑战，以高度克制的态度和文明理性的表现，赢得了民意。两位政治人物以自身的行动，向民众展示了理性民主、健康民主、和谐民主的巨大魅力。这不仅是韩国瑜、陈凯欣的胜利，更是一种新型民主实现方式的胜利。这也启示人们，优质民主是我们的价值取向。
理性民主 不抹黑对手
只说“我行”，不说“你不行”。这是韩国瑜和陈凯欣在选举中表现出的共同特点。
我们还是先看人气“爆灯”的“韩流”。韩国瑜作为国民党候选人被安排到“绿营”票仓高雄市参选，他的竞争对手是民进党候选人陈其迈。现在原本是国民党最弱的时候，被剥夺了党产，内部还不团结，包括国民党内部对韩国瑜也不看好，但韩国瑜在高雄振臂一呼，竟然在高雄迅速刮起“韩风”、形成“韩流”，靠的是什么？靠的是紧贴民心民意。他不抹黑对手，甚至不批评指责对手，寻求理性对话;他不讲政治，只讲民生，以“货要出去，人要进来，高雄发大财”为口号，给高雄民众实实在在的新愿景。这些论述，看似平淡，却完完全全击中台湾人要害。韩国瑜告诉民众，当市长不需要高深理论，只需要心中有老百姓；当市长不在讲得多好，而在如何把“讲得好”变为“做得好”；当官当久了，容易脱离民众，他当了高雄市长，会要求团队的官员，一个月要住在老百姓家里一天，了解民情，还要写心得报告。这些话并不“高大上”，看上去没有多少“民主含量”，但“接地气”、贴民心，恰恰是民众最希望听到的。
我们再看沁人心脾的“欣风”。陈凯欣作为初次参选的候选人，她的竞争对手是反对派大佬李卓人。陈凯欣的政纲主题词是：“民生最优先，政治放一边”。她重点聚焦四个方面：为基层解困，为中产减压，为青年实现梦想，让长者重拾尊严。在选举过程中，她和助选团队始终围绕这四个重点与选民互动，进社区深入调查，力求最精准地把握民心民意，把选民最关心的问题带进立法会。再看看李卓人，他反填海、反中央、反特区政府、反发展、反造地。但“反对”之后如何解决各种民生问题，李卓人却提不出任何建设性的意见。尽管李卓人这些套路非常陈旧、已被选民厌恶，但作为竞争对手，陈凯欣在选举过程中始终不予评论。
韩国瑜、陈凯欣选举中不攻击、“抹黑”对手，摒弃了水火不容的政党之争、候选人之争，而以民众利益为选举诉求，说明他们对“民主”一词有着更透彻的参悟，也体现出其民主素养高出对手一筹。更重要的是，他们颠覆了相互倾轧的“选举文化”，引领“理性民主”的一股暖流、一代新风。
健康民主 立干净标尺
与对手相比，韩国瑜、陈凯欣都坚持健康的选举理念，这是他们的又一个共同特点。
自称“卖菜郎”的韩国瑜，从选举一开始就说：“我希望是干干净净地选举，我宁愿干干净净地输掉，也不会肮脏地赢得这场选战！”在11月17日的首次造势活动中，这位空降高雄的“光头韩”，没有动员一个人、一部浏览车、一位国民党大佬，却实力惊人地号召了十万支持者涌进凤山。他打的是“一瓶矿泉水就能赢”的选举，以政策、理念、拚劲赢得了选民的高度认可。
陈凯欣自称“城寨女孩”、“战地记者”、“两子母亲”。“城寨女孩”深谙基层疾苦，“战地记者”敢于探寻真相，“两子母亲”关注下一代成长。她并没有像对手那样空呼政治口号“坚离地”，而是依托志愿者团队助选，深耕地区，通过塑造社会健康氛围，赢得选民关注。选举前，笔者有一次与陈凯欣交谈，这位曾经的“健康大使”十分认真地对笔者说：“我只有一个目的，那就是把我周围市民的心愿，带进立法会”。整个过程中，陈凯欣努力推动选举朝理性、健康、建设性的方向发展。而反对派大佬李卓人在2014年就被揭发违规收取捐款，案件不了了之；本次选举过程中，又爆出李卓人的助选义工将选举单张与派汤单张一同派发，其后又陆续发现有其他加料单张如免费打针、曲奇教学等，涉嫌违反《选举(舞弊及非法行为)条例》及《防止贿赂条例》，对其他候选人造成严重不公。这样不干不净，与陈凯欣形成强烈反差。
民主是个好东西。但如果民主实现过程受到金钱的操控，那就会给民众带来更大的伤害。台湾实行民主选举制度以来，一直饱受“黑金”困扰，国民党、民进党相互指责对方，谁也不清白。民众被“黑金政治”左右，不但改善民生的意愿难以实现，而且被裹进无休止的政党之争，耗费光阴。对此，李敖的儿子李戡就深有感触。他曾经着书批评台湾根本不民主，台湾的民主就是“黑金政治”，选举买票横行，黑金操控一切，民主政治根本就是假的。他还说：“台湾的言论自由只有‘台独’的自由，没有主张中国统一的自由。”李戡的批评直击要害，对世事的洞察力不逊乃父。
和谐民主 拒以暴制暴
选举是一场“你死我活”的竞争，遇到冲突怎么办？韩国瑜和陈凯欣同样表现出非凡的民主素养。
在11月17日台湾的一场竞选活动中，国民党主席吴敦义不请自来，主动前往高雄市云林同乡会为韩国瑜拉票。然而，吴敦义一时脱口而出暗批前高雄市长陈菊，引得舆论哗然。韩国瑜当即表明态度，强调自己竞选不会对他人搞人身攻击。
在11月25日九龙西的选举中，陈凯欣的助选团队就遭到黄之锋一伙人的暴力冲击，但他们泰然自若、不卑不亢、理性应对，没有以暴制暴，彰显了文明社会的选举工作人员的应有素质。而李卓人身边还有“快必”谭得志、“长毛”梁国雄之流不断辱骂市民，为李卓人“倒米”。两相比较，陈凯欣的助选团队令人钦佩！
选举是依法进行的有序竞争，不是一群“烂仔”街头“斗殴”，无论是香港，还是在台湾，都自认为是东亚地区较早接受文明之风、民主之风洗礼的地方，似乎比其他地区的人们更为“尊贵”，但近年来民主实践中出现的诸多现象却让人不敢恭维。
比如，在香港立法会上，议员掟杯、抢咪的事件有之，为宣誓未获通过的议员护航、强闯议事大厅的事件有之，倒插国旗、抢夺手机的事件有之。类似现象不仅体现“素质低”，有的已经严重违法违宪，触犯法律底线，令人不能容忍。在台湾，议事大厅内“拳脚相加”的事件从来就没有中断过，而选举每到白热化阶段，有人出言不逊还算是“小意思”，暴力事件多次上演，也不足为奇。
选什么样的人？不选什么样的人？体现了一个社会的价值取向。韩国瑜、陈凯欣在选举中胜出，说明民众认同他们所代表的价值观，说明民众期盼理性民主、健康民主、和谐民主，说明台湾和香港的政治生态都发生了积极向好的变化。对于香港来说，全社会都应珍惜这种变化，积极构建起优质民主的良好秩序，让“东方之珠”更显光彩！（龚之平）
